爱没有理由,没有道德,也没有尽头。 当男欢女爱的激情滚滚而来时, 你的抉择是什么? 偷腥,一定是婚姻的结束吗?一场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却让他们重生,再次牵手相伴。
有对夫妻几乎从不争吵,即使有孩子,每星期两人还会刻意抽一天单独约会,是外人称羡的幸福佳偶,但结婚15年后的某一天,妻子忽然发现丈夫从婚后第9年起有外遇。
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觉得你们彼此还能黎花咨询,执手偕老吗?
温婉和她丈夫杨江就可以做到。
约9年前,当时的杨江,主动向温婉坦承与公司女同事长达6年外遇,温婉哀思欲绝。她在学校当辅导老师,常带一些妈妈团体,熟知美满婚姻的几大要素,不敢相信外遇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跟我说他有外遇时,让我觉得最痛的,不是他有外遇,而是我的信心整个被击垮。结婚15年来,我努力饰演好各种角色,那一刹那,我心想:我的生命到底怎么了?」眨着双明眸大眼,温婉以低沈的嗓音透露,当时她第一个念头是想死,其次是离婚。
温婉7岁时,爸爸外遇,排行老三的她从小听妈妈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要庄敬自强」。父母感情不睦,她心中暗许日后不跟妈妈拿同样的剧本。
她认为妈妈因为没受什么教育才吃苦,所以在穷困的经济状况下,从小她就工读,一路向上念到硕士,之后并跟大学时代即相识的杨江结婚。
她自认为婚姻经营得还不错,是众人口中的好妻子、好妈妈、好媳妇,不懂为什么一路努力,到头来却跟她妈妈命运相同,也遭遇丈夫外遇?
所以当她40岁那年,听到杨江的告白,她脱口就说:「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说完,连自己都吓一跳。
她痛哭三天三夜,完全不看杨江一眼,她不相信最亲近的丈夫怎么会背叛她,为什么她笃信的上帝要这样待她?
不过,也因为虔诚信奉宗教,她在悲伤中一直乞求,也相信神会带领她,所以经历三天三夜的痛苦后,第四天早晨她决定重修婚姻。当天碰巧是西洋情人节,两人决定把这天订为另外一个结婚纪念日,代表两人关系的新生。
但重修之路是很辛苦的,特别是事发后至少1、两年内,而且温婉也认识第三者,情绪更强烈。有时只是看到杨江的护照、瞥见路上的旅馆,都会勾起她不舒适的感觉。
比监犯更辛苦的狱卒
事发后一个月,有一天温婉开车时想起这件事,情绪再度激动,整个车在路上蛇行,非常危险,她赶紧停靠路边,在车上声泪俱下,觉得眼前的生命之路如此难,怎能走得下去?自己都已经那么委曲求全了,上帝还要她怎样?难道不计对方的错而饶恕他,这岂不廉价了对方?
痛苦不已的她在车上想起圣经的故事,脑海中忽然有个图像:她跟杨江都被关在监牢里。因为不饶恕对方,等于也把自己一辈子关在牢房,犹如狱卒看守监犯。何况狱卒比监犯辛苦,监犯在牢里可以吃喝睡,狱卒却必须全神贯注紧盯监犯,怎么自由?除非把监犯放了。
她蓦地觉醒:把饶恕想成廉价对方,只是蛋糕上的糖衣,真实的内涵是──释放自己!饶恕是为了自己!
那天回家后,她提笔写了封信给第三者。信中最后一段内容是:「耶|稣爱你,我也爱你,我们夫妻愿意一辈子成为你的好朋友。」
这段伟大的话,其实温婉以「咬牙切齿」的心情写下。既然这么难,为什么要勉强?受访时她笑道,她知道那是该做的事──不是为第三者,也不是为杨江,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不要被关在监牢里!
「饶恕跟对方改不改过无关,而是你不再因对方犯的错而受罚,」温婉说:「他跟我讲有外遇,我觉得被捅了一刀。可是人在恨里,就会把别人伤害你的事实,变成录影带、录音带,没事就会再放一遍、听一遍,就像拿一把刀在自己的胸口上再捅一刀,即使那个事实已经过去了。人家只捅你一刀,但到最后你会怪别人捅你千疮百孔,坦白讲,这不公允,其实九百九十九刀,都是自己捅上去的,不断自我伤害,」。
当她把信寄出去后,她发现,原本心中第三者巨大的身影,顿时减了一半,尽管第三者后来并没有复书。
要补偿,就不可能有爱
她也知道,如果要重修婚姻,绝不能一直把焦点放在外遇,特别是杨江已结束出轨,再去收集更多过去的证据,无疑与重修之路背道而驰。「我不问,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温婉说。
当陷于低潮的情绪中,她不质问杨江跟第三者之间更多的细节,只会很伤心地问杨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然后要求杨江不用跟她讲道理,但一定要在一旁陪伴她、抱抱她。
另外,她在重修婚姻之初就跟杨江说好,选择留在婚姻,不是要他做什么补偿。因为学辅导的她深知,两人如果要继续走下去,她绝不能摆高姿态,抱持「你犯错后要回来,我倒要看看你做了哪些来弥补」的受害者心理,因为这么做,只会让杨江满怀罪恶,无益婚姻。
「就算真的补偿,人会累,而且在补偿的心理下,爱不可能出来,那是赎罪。结果等罪赎完了,对方可能还是会出走,」温婉说。
温婉的宽恕态度,在杨江口中是「很重要的礼物」,因为:「如果一个曾经犯过错的人永远在罪恶感当中,就永远不健康,」事隔多年,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杨江感性地说,被外遇者受的伤害不是外遇者补偿便可抚平的。但当温婉给出这个礼物,他很自然地回应,两人之间就会产生信任感和连结,「那是一种重新制作的爱情,不是补偿,」杨江认为。
所以,在重修过程中,他学习体谅、学习忍受、学习陪伴,即使一开始因为温婉的情绪崎岖而有点沮丧,一再觉得两人互动又回到原点,但渐渐渐入佳境。
第三者只是冰山一角
与宽恕之路同时并进的,是整理、回顾自我之路。他们至少花1、两年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甚至上些自我成长、生命回溯的课程。
面对外遇冲击时,温婉庆幸当下她问对了问题,她的生命到底怎么了?逼使她面对自己。
特别面对外遇,与其把焦点放在第三者,更不如积极地重新找回自我。「外遇一般都在解决第三者的问题,那只是冰山一角,」温婉说。虽然她长期做辅导工作,但大部份时间帮别人厘清问题,反而很少真的看自己。面临生命至今最大的打击,让她有机会省思。
她发现自己有个根深柢固的信念──必须要够好,别人才会爱她,所以总在饰演别人期待的角色。另外,「爱」的关系应有「给」有「受」,但她发现她给的很自在,因为那是她建立自尊的来源;却受得不自在,因为自觉不配。
她也想起婚姻中的一些琐碎,从中看到自我贬低的心态。
例如,有天傍晚她从学校下课回家后,赶忙脱掉高跟鞋、套装,赶进厨房煮饭。隔一会儿,难得能早下班的杨江也回到家,踱步到厨房问了句:「温婉,狗喂了没?」她听了,差点没把手中的刀铲丢过去,生气回道:「人都没喂,还喂狗?」杨江被骂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人家问喂狗没,好意帮忙做家事,自己会那么生气?温婉在整理心情的过程中扪心自问,领悟到原来因为从小家庭环境不如人,心中早有「人不如狗」、自卑的心理按钮,一听到丈夫回家先问狗,没问候人,马上无意识地觉得对方真是瞧不起人,她的地位不如狗。
于是她为童年的失落好好地哭,也对过去重新解读跟反应,重新改写自己的人生剧本。
「这真的是人生很重要的功课:去察觉你内在的东西是什么,……当人愿意面对自己最软弱的部份,其实人就自由了,」温婉认为,除非人愿意回头面对自己的问题,遇见真实的自己,否则生命无解。
透过一点一滴整理生命的枝枝节节,她原本以为杨江欠她很多、对不起她,但到后来,当她愿意面对自己内部根深柢固的结时,更能跳脱受害者与毒害者的关系。没有委曲求全,而是发自内心,她对杨江说:「谁欠谁,算不清!……难为你了,前15年娶了一个圣人,不是一个女人。」
伟人终于消失
脱掉一些面具后,两个人开始有「原来婚姻生活可以这样过」的感觉,发现彼此更多可爱之处。可是当温婉觉得自己已恢复得差不多时,老天又给她另外一个试炼。
那是她写信给第三者隔两年多后,杨江因公司办两天的员工旅游,要带她跟孩子一起去,不过杨江也事先告诉她,第三者会跟他们坐同一辆游览车。
温婉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可是出游当天一见到第三者:「整个新仇旧恨又上来。」一到目的地的旅馆,她就开始大哭,又问上帝她在重修婚姻的前两年最常问的一句话:「此路甚难,谁能走?」原来她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其实不然。
隔天回程他们与第三者又坐同一部车。心情低沉的温婉埋头猛看书,却正巧看到书上有篇故事形貌一个曾受毒害的女子,多年后在异地公开演讲「宽恕」的主题时,鲜明见到当年虐待她的敌人。当敌人向她伸出手时,她原本想应付了事,勉强握住敌人的手后,居然克服心中障碍,激动地抱住对方,两人在爱里获获救赎,并进一步领悟饶恕的真意。
这篇故事触动了温婉,她知道这是她的契机。她在书后的空白页写下「我真的在耶|稣里全心全意原谅你,耶|稣爱你,我也爱你……」的话语并撕下,往前走向第三者坐的位子。
「那是我一辈子走过最艰难的路,真的叫咬紧牙根,含着眼泪,但我知道跟她无关。」温婉清楚内心仍存着未理清的情绪,她必须勇敢往前。
她走到对方的坐位旁,轻轻拍拍正闭眼歇息的第三者,递出写好的纸条,对方的眼眶立刻泛红。她问第三者,「可不可以谈一下?」对方往内挪,让温婉坐下。
接着,温婉强迫自己做件事:去拉对方的手。两人的手相握的那一刹那,她发现她看到的是一个也需要别人疼爱的寻常女子。「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伟人消失了!」温婉回忆。而她给自己的煎熬也消失。
那次接触大约20分钟,第三者不久后离职,温婉和她没再联络。隔了快1年,春季时节,温婉在服务的学校收到那女孩寄来的信,除表达歉意,也感谢温婉在生命遭逢艰难时,还一再原谅她,给她很大的勇气重新面对人生。
当温婉看到信,她知道因外遇事件引发的纠葛愤恨,终于可以划下句点。她至今还保存着这封信,视为上天给她的礼物。
你听来会觉得怎么这么充满神迹神妙?但其实很多所谓的神迹,不是真的很微妙,而是人明明知道怎样做比较好,却不愿意去做,」温婉说。她常想像狱卒与监犯的图像,她明白释放的路是必走之途,即使外遇的人不回头,借由释放,也能给自己一个公允的对待,一生不用缠绕在对方的身上。
「真正到最后的关键点,还是要找回真实的自我,」温婉说。
走过这场桃色风暴,杨江与温婉的感情更坚。杨江一年多前从企业界退出,献身于非营利组织「中国台湾省世界预测会」,为各地需要帮助的人驱驰。而温婉几年前也放弃教职,现在每星期至少有两天到预测会作义工。
「我们现在站在同一个根底上,彼此信赖,一起承受生命之恩,那种亲密战友的感觉很棒!」杨江说。
而温婉更说,这几年她跟杨江之间的相处很真实,可以自在地在对方眼前作自己,「这是人生很大的礼物!」
我是玉白,致力于帮扶9999名被出轨姐妹,摆脱情感困扰,或帮助姐妹挽救婚姻感情或帮助姐妹疗愈伤痛走出被出轨的漩涡拿到婚姻主动权获得最大利益,毕业于北京大学心理学专业,持有一级婚姻家庭,二级心理职业咨询证书,做婚姻救助这些年,我接触过的被出轨姐妹应该有1000+了,擅长:拯救离婚,分手复合,婚姻修复,挽救感情,婚姻辅导,家庭咨询,亲子咨询,心理咨询等服务,帮助劝退第三者,支持三种语言(粤语、普通话、英语)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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